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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: 綠痕 - 不要賴上我【單】 [打印本頁]

作者: jovy814    時間: 2008-9-7 01:14 AM     標題: 綠痕 - 不要賴上我【單】

該死的「長兄如父」!為了這句話,
他被師父和師娘勒令接下照顧燙手師妹的責任,
大好青春全葬送在替這個麻煩精收拾爛攤子上頭,
原指望著在她長大後自己就能重獲自由,
誰知道這小丫頭纏他上了瘾,居然立志嫁他為妻!
老天,為她勞心勞力十八年已經夠他受了,
他可不想讓這個小禍水繼續禍害他的後半生,
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把她給嫁了,讓她成為別人的責
任,
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好的,就是忽略了一個「小問題」--
雖然理智要他把燙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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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 本帖最後由 jovy814 於 2008-9-7 01:17 AM 編輯 ]
作者: jovy814    時間: 2008-9-7 01:16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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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「軟軟的。」紀映臣伸手按了按懷中小娃娃圓滾滾的身子,而後板著臉嚴肅地下評語。
「嫩嫩的。」樊司棋也試探性地撫著那張紅嫩的小臉。
初雪的清晨,天地幽幽醒來,雲嶺附近的山頭仍籠罩在雪光瀰漫的薄霧裏,位在雲嶺山頭的閒雲居,兩名早起的孩子,譏譏喳喳的討論聲劃破了山頭的寂靜。
剛滿六歲的紀映臣伸長了手臂抱穩懷中剛出生不久的小女娃,不停地對她皺眉。
「她為什麼一直在睡覺?」他們天亮就得起床練功了,為什麼這個小娃娃不但不必練功,還可以一直睡個不停?
才五歲出頭的樊司棋不解地搔搔頭發,「我也不知道。」
以絨錦布包裹著的小娃娃,垂閤著長長的眼睫,細致如花瓣的臉蛋上漾著淡淡的紅暈,依舊在紀映臣的懷裏睡得四平八穩的。天際不斷飄落的白雪,將她小小的臉蛋凍得更加嫣紅如霞,荏弱不敵透骨寒風吹制的身子,在雪花紛紛撲向她的面頰時悄悄地打顫。
「我把她搖起來陪我們練功。」紀映臣凝視了懷中打顫的小娃娃許久後,不禁粗魯地晃動雙臂,想將那張看了就令人羨慕的睡臉給搖醒。
驀地,禁受不住天搖地動般搖晃的小娃娃,羽扇般的睫毛搧了搧,緩緩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,並且緊斂著眉心,以一雙黑白分明的靈動大眼,滴溜溜地打量著這兩個吵醒她的小魯男。
「好大的眼睛啊!」紀映臣張大了嘴讚嘆,一瞬也不瞬地看著有一變漂亮眼眸的小娃娃。
樊司棋則是轉過頭對跟在他們身旁的小白狗報告,「胖胖,她的眼睛比你的還大。」
「汪!」小白狗不滿地搖著長長的尾巴,也湊熱鬧地擠在他們的身旁,並以不善的眼神盯著小娃娃,怕這名新報到的成員會比它更受寵愛。
紀映臣將懷中的小小人兒與小白狗放在一塊兒比較後,努力地挖掘她和愛犬的不同處。
研究了許久後,他神氣地揚起嘴角,「胖胖是沒有她的眼睛大,也沒有她可愛,可是她的耳朵卻沒有胖胖的長。」
樊司棋點點頭,「她的手也沒有比胖胖長。」
生怕失寵的小白狗淡淡地睨視她一眼,而後趾高氣揚地抬高了下巴。
「胖胖,你放心,我們最愛的還是你。」紀映臣投給小白狗一張具有安慰作用的同情票。
「她再可愛我們也不會變心的。」樊司棋一手撫著愛犬的腦袋,一手高高舉起,有模有樣地發誓。
「汪汪!」小白狗又補回了受創的自尊心。
天色未亮就已上山練功的任淩霄,在山上等了大半天後仍不見兩個愛賴床的師弟,便返回居處想將他們挖離暖呼呼的被窩.他一踱進後院大門,就看見兩個早就起來的師弟,正一塊兒蹲在後院的角落裏交頭接耳。
比一般十歲的孩子更高姚精瘦的身影恍如與雪天連成一色,無聲的腳步緩緩落在他們身後,即使是在這落雪紛飛的時節,自小習武的任淩霄,仍如往常般只穿了一件被汗水濡溼的薄衫,在他輪廓深刻的臉龐上,猶掛著練武過後尚未拭去的汗珠。
任淩霄目光凜凜地遠眺兩名師弟,而後揚起眉頭,無聲無息地接近他們。
冷淡的音調存他們頭上響起,「你們兩個在做什麼?」
「大師兄,你看!」紀映臣轉過身,獻寶似地舉高手中的小娃娃。
任淩霄的視線停愣在她的身上一會兒,心中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。
「她……」他微皺著眉心。「她是打哪來的?」這個在大雪天出來受凍的粉色小娃娃。怎會跟師娘房裏那個剛滿月的小師妹長得如此相似?
「我偷偷從師娘房裏抱出來的。」紀映臣得意洋洋地向他邀功,「我的輕功有進步了喔,就連師娘也沒有發現。」
任淩霄清俊的臉龐立即變得陰沉,「放回去。」
「可是她長得好可愛……」樊司棋咬著食指,很捨不得把漂亮娃娃放回那個他們不準進去的地方。
「放回去。」在任淩霄命令式的語氣裏,開始夾雜了一絲不安。
紀映臣失望地垂下頭,看著手上的小娃娃握著雙拳呵呵直笑,猛然發現她的笑靨甜美,好令人憐愛,尤其是那紅通通的臉頰,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垂涎欲滴。
「你看,她的臉紅得好像壽桃喔。」一定是因為師娘在生下她之前吃了太多的壽桃。
「我捏捏看。」一旁的樊司棋聽了就想求證看看。
年幼不知控制力道的手指,在任淩霄來不及阻止下,用力地將小娃娃的臉上捏出兩道過度紅艷的指印,也將本來笑得甜甜的小娃娃捏得失去了甜笑。
任淩霄在小娃娃臉上的笑靨一不見後,心頭立刻浮掠過一朵烏雲,兩腳開始不由自主地悄悄往身後撤退。
「真的像壽桃耶。」樊司棋傻呼呼地泛著滿足的稚笑,對紀映臣點頭表示同意。
受痛的小娃娃眼眉忽地一皺,頻頻吸進大口大口的冷空氣,一張小臉轉瞬間漲得通紅。
「她怎麼了?」紀映臣不解地盯著那張臉色大變的小臉。
「大師兄,為什麼她的眼睛鼻子皺成一團?」樊司棋有點害怕地想向任淩霄求救,但一轉身,卻發現任淩霄早已不在原地。
紀映臣大聲地叫住想偷偷落跑的任淩霄,「大師兄,你要上哪去?」
不想沾惹麻煩的任淩霄在紀映臣的叫喚下,不甘不願地停下腳步,他挫折地握緊雙拳,一雙濃密的劍眉也蹙得死緊。
「她……」在小娃娃再度張大了嘴深深吸氣時,樊司棋突然有些明瞭小娃娃正準備做什麼。
震天價響的哭聲霎時在後院裏漫開,把兩個不知犯了什麼滔天大罪的小男孩嚇得一愣一愣的,也令想走又走不掉的任淩霄反感地以手掌用力捂住雙耳。
「給……給你。」紀映臣慌慌張張地把嚎咷大哭的小娃娃丟給惹哭她的共犯。
「我才不要……」樊司棋也忙著把湯手山芋推回去。
「我也不要。」紀映臣皺皺鼻尖,不負責任地將手中的娃娃隨意往雪地一扔。
「別亂扔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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